日耳曼人与德意志人有何区别?马尔克公社是什么?
时间:2019-07-22 18:20:16 阅读:(325)
在19世纪下半叶,德国的一些历史学派的学家如魏茨等等从法的角度建立了“马尔克公社”说以及“庄园”说,同时也给我们提供了比较清晰的图像。马尔克公社既是一个经济组织,同时也是一个行政组织。血缘关系比较近的一个部族就会被分配到一个指定的区域,在这个地区中,若干家庭会组建成一个氏族,若干个氏族就会组建成为一个村落,若干个有亲属关系的村落构成一个百户,若干个百户构成一个郜,全郜便是部族民本身了。当然这也可理解成是一个马尔克公社。
这种部族公社既是社会的基本形式,也是发展为部落或分支出新部族的母体。部族民大会决定全公社的所有重大事件,选出的首领、酋长或王,负责日常事务,选出的军事领袖专门负责打仗和劫掠。也存在着一种习惯,即某位武士集合一批私人亲随去进行自作主张的战斗,从而发展出一种亲随效忠于武土首领的亲随制度( Gefolgschaft),演变成后来的封建扈从制度。马尔克公社是一种民主政治和职业战争相结合的社会制度。日耳曼人的居所不相毗连,也无城郭,不使用石头砖瓦,营造皆用原木,不另加工,喜欢地下掘窖,作冬日藏物之用;常以畜群多寡相夸耀,而不热衷于占有或使用金银,不把银瓶看得比陶器更为珍贵;
所有男子,均为战士,骑兵的装备是一支短矛( framea)和一面盾牌,步兵还配有一束可供投掷的标枪(Ger),上身赤裸或披一件轻便外衣,标枪投得极远极远;步兵数额是一样的,每百户出一百人,阵式列为楔形。军事领袖不是以命令来驾驭战士,而是以身作则统率士兵;军阵不是任意排列,而是按各个家庭和血缘关系编制,站在身旁的就是自己的亲人,可以听到妇孺的悲号声—男子的荣誉和义务,妇女们不断地祈祷着,并且袒露胸脯,表示不战胜将受奴役。
每次战后战士都要把自己的创伤带到母亲和妻子面前,而她们也毫不畏惧地要求看一看和数一数那些伤口;在不打仗时,男子汉们披一件外衣,用钩子(或荆棘)束紧着,终日围在火炉边,要想劝他们像向敌人挑战和赢得创伤那样地去耕种土地和等待一年的收成,那是很困难的,用流血的方式能获取的东西,如果以流汗的方式获得,未免太文弱无能了。主要光阴消磨在狩猎上,更多是无所事事,一切生计家务都由家中妇女者弱掌管;婚姻制度非常严密,一夫一妻制,不受声色的蛊惑,也不受饮宴的引诱,无论男女,都不懂得幽会密约;葬礼采用火化,痛哭流涕片刻即止,悲悼之情却久而不衰。
整个说来,生活在马尔克公社中的日耳曼部族民,几乎不和外来的或亲善的部族交往或杂处。从公元前二世纪末以来,日耳曼人对罗马边境省份和所属地区的骚扰劫掠,引起罗马人的注意。此后罗马帝国企图征服日耳曼部落所据之土地,使成帝国之行省,激起日耳曼部落的不断反抗。第一次大冲突发生于公元前115年左右,日耳曼人的基姆布利部落和条顿部落,从日德兰北部半岛突然向南迁移(原因不详,一说是半岛发生海啸,洪水泛溢之故),穿过今天的德国土地,二年后剽悍的条顿人攻入罗马行省诺里库姆(今奥地利地区),使罗马人惊慌失措,纷传“野蛮人要进攻首都了”,但条顿人没有向意大利挺进,却是渡过莱茵河,进入高卢,遭到臣服罗马的日耳曼部落比利时人的堵截。
公元前103年,基姆布利人和条顿人在塞纳河地区统一起来,想进军意大利,但战机已失,罗马军队在马略统帅下,公元前102年在高卢南部普罗旺斯的埃克斯歼灭了条顿人,公元前101年在意大利北部的维切利歼灭了基姆布利人。为了不当奴隶,一部分幸存的日耳曼人(包括妇女)全部自杀。半个世纪后,罗马统帅恺撒又在高卢同日耳曼人发生冲突,恺撒采用武力和“谈判”诡计,先后击败了苏维汇人部落联盟和莱茵河下游的鸟西佩特人和邓克泰人,把莱茵河一线确立为罗马奴隶制国家与日耳曼人之间稳固的界线,进而导致西欧地区的罗马化。公元前16年,罗马统帅奥古斯都又在多瑙河上与日耳曼人对時,企图征服莱茵河和易北河之间的日耳曼部落,并把这块地区组成日耳曼尼亚省罗马人沿莱茵河和多瑙河安置了军营,建立起堡垒和城市,修筑沿河军用道路网,
以驻扎军队和实施管理北起北海,南至莱菌河上游,设有50座城堡的罗马帝国边境防线稍后就形成为著名的“国界墙”( Limes)。这条以科伦为中心,以美茵茨为大本营的国界墙,不仅为了防止日耳曼人的进攻,更主要是作为罗马人进攻日耳曼人的前哨据点。公元前12年,罗马统帅德鲁苏斯开始对日耳曼人大举进攻就是明证。公元前9年,罗马军队穿过卡滕人和含鲁斯奇人地区抵达易北河,并且战胜马可曼尼人,迫使他们退入波希米亚。直到公元6年,罗马人オ几乎把所有菜茵河以东直到威悉河、部分直到易北河的大日耳曼尼亚归属罗马帝国,实际上这种归属是十分松弛的。但罗马人同日耳曼人之间的冲突质却发生了变化。现在日耳曼人的斗争具有一种解放的质。当公元7年瓦鲁斯被罗马皇帝奥古斯都任命为驻日耳曼尼亚军队总司令时,冲突就开始升级。瓦鲁斯不仅十分贪婪,而且要把罗马奴隶制国家的制度强加给尚处于氏族制度的日耳曼部落,他像对待奴隶一样对日耳曼人发号施令,向他们索取金钱。
这在日耳曼人中间激起反抗异族统治的解放斗争。这个斗争的领导人是出身于舍鲁斯奇人部落的青年贵族赫尔曼,多年来他作为日耳曼辅军头目在罗马军队中服役,获得了罗马公民权,有一个罗马名字,晋升到罗马骑士等级。他熟悉罗马的军事制度,通晓罗马语言和风俗,但精神深处依然是一个日耳曼人政治家和军事首领。赫尔曼通过密谋联合了舍鲁斯奇人、布鲁克泰人、安古利瓦累人、马昔人、卡滕人、图班滕人、福塞尔人等部落中反罗马的贵族人士准备起义。公元9年秋,罗马军队准备起程回莱菌河畔的冬季营地休憩,赫尔曼设计将罗马军队诱入崎岖难行的条顿堡森林(今德国西北部奥斯纳布吕克附近),予以袭击。在条顿堡森林的四天激战中罗马人遭到毁灭的打击:三个罗马军团、几个辅助大队的15000多官兵被全歼,瓦鲁斯自杀,军官们被用来祭神,剩下的俘虏分给各日耳曼部落作奴隶。此役震惊了罗马统治者。奥古斯都为此几个月不理发不刮须。接着日耳曼人又夺取了设在他们土地上的罗马据点,把驻屯军赶过莱茵河。罗马帝国在莱茵河以东地区的统治被推翻。菜茵一多瑙河上的国境墙堡垒和域市,也就成为后来德意志兰最早的城市。公元9年的日耳曼人的胜利,决定了后来的德意志兰没有像高卢那样被罗马帝国吞并和罗马化,决定了罗马帝国的势力范围和边界仍然在莱茵河不是在易北河,可以说条顿堡森林的会战使日耳曼尼亚永远摆脱罗马而取得了独立。